余音 (2)(梅长苏--北斋)【拉郎配】【胡歌/杨幂】【不上升真人】【慎入】
……
北斋做了他的婢女,负责他的日常起居和一些琐事。
梅长苏还为她辟了间画室,得闲时她便在画室作画。时不时梅长苏也会来画室看她,欣赏会儿壁上挂着的画。
他也答应她,会替她扫除阉党,为她的父亲平反。
……
时光便这样徒然枉然地铺陈了开去。
……
“今日的茶水不够烫,再去滚一遍水来。”
“喏。”
……
“你看我穿这件衣裳可好?”梅长苏邀功似的穿了件天青锦的衣袍在她面前转了个圈。
“先生穿什么都好。”她笑道,仿若在哄一个孩子。
……
“先生这件衣氅昨日被炭火灼了个洞,妙玄已用金丝线尽力补上了。”她指给他看盘中叠放的一件大氅,将补好的洞给他看。
梅长苏抚过衣袍上用金丝线绣的梅花,喃喃道:“补得很好。”
……
廊下。梅长苏望着院中的景致,长久地沉默着。身后侧的北斋也便陪着他沉默着。风铃轻响了数声。
兀地,他开口,语气里带了伤怀:“妙玄,以你的才能,做我的侍女,着实是委屈你了。”他轻叹了声,没有回头。
“先生此话何意?”北斋轻笑,”可是看不惯我了?”
“怎会。”他立刻反驳,又再度叹了口气,“只是,你真的愿意就这样活下去吗?你的志向不在于此。从你的画里便可以明白了。”
他心道:我真不知道将你放在我身边,对你而言,究竟是福是祸了。或许自由与安稳从来便是无法得以两全的东西。
北斋垂了头,低声道:“妙玄这条命便是先生救下的。能在这乱世活下来,已是万幸了。岂敢再强求什么?”
“只你从来,便值得更好的。”梅长苏低叹,说出一句有些没头没尾的话。
“妙玄不懂。”北斋仍垂了头,眼眶微热。
梅长苏仰头看了看天,心道:不,你懂。他既而又道:“只你不怨我便好。”他说着回过身看向她。
北斋眼里热度更甚。她垂首:“妙玄不敢。入秋了,先生还是回屋吧。”
“好。”他欲伸手抚往她的发,又倏尔滞下,“我答应过你的事,便不会食言。”
“妙玄知晓。”她眼睫微颤,滚下泪来。
“走吧。”梅长苏缓缓收回手,似乎没有看见她低头时落下的泪。他踱步走向屋中。
北斋在他背对向自己的一瞬拭去泪,快步跟上。
......
“飞流,听话。把桃花酥放下。”梅长苏拽着装了桃花酥的盘子的一角,同飞流道。
飞流同样拽了盘子的一边,气鼓鼓地道:“我不。”
“你已经吃了三盘了,最后一盘留给妙玄吧,她爱吃这个。”梅长苏不容置疑地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飞流仍是犹豫着不愿放手。
梅长苏的语调严厉了起来:“怎么,不听话了是吗?放下。”
耳边传来女声:“飞流爱吃则个,便给他吧。”北斋从里屋出来,颇有些无奈地看着梅长苏一反常态地与飞流争着点心。
梅长苏回头看向她,手上力道不禁减了三分,飞流顺势抽走了盘子。
“和孩子争什么?”北斋笑道。
“耶!”飞流欢呼着,跑出了屋。
“可……”(那是你爱吃的)。梅长苏哽住话,埋怨似地看着她。
“平日里飞流摔坏多少杯盏也不见你责备半句,今日这是怎么了?”北斋颇有不解地笑问。
“别的自然无妨,”梅长苏摆了摆手,“只这桃花酥是新酪的,统共这么些,想着你爱吃,便想给你留着,可谁知让飞流先看到了。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,语气里带了徒然的忿意。
北斋只觉脸上有些微发烫,不免垂了头道:“劳烦先生惦记了。只这桃花酥,吃便吃了,我也不见得这么馋吧?”她说到后来又禁不住笑了,抬眼望向他,连那双温润的眸子也漾了微芒。
“有理。”梅长苏望着她笑,不禁怔神。
北斋心情见好,不免要打趣几句:“你这么帮我惦记着,倒叫我也真的馋了。怎么着,把飞流叫回来?”
梅长苏不觉是玩笑,便叹了口气:“太迟了,你要早些说,可能还有,现在么,早就在他肚子里了。”
北斋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梅长苏只不解地看着她笑,她捂了嘴忍住笑意:“我不过说句玩笑话,先生怎的还当真了?”
梅长苏愣了愣,这才回过神来,也不禁笑了:“你倒还学会与我打趣了。”
“怎么,使不得了?”她巧笑道,眼里似有桃花灼灼。
“使得,使得。”他无奈地摇头笑道,眼里盈了宠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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